傅红雪瞪着戴在花无谢手上的锁链,震惊地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!”

    花无谢不动声色把左手放回锦被中,一脸轻松自然地道:“没什么重要的,我这两天有点奇怪,大哥不放心才这么做的,他也是为了我好。”

    傅红雪摇摇头,他道:“就算他是你大哥,他也不该锁着你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转身就往外走,要去找花满天,花无谢急忙伸手拽他,却没拽住,他手上的伤口一阵刺痛,“嘶”地抽了口冷气。

    傅红雪立即又折回来,看到花无谢右手的掌心全是血,他紧张地道:“你别乱动啊。”

    花无谢却反手握住傅红雪的手,不让傅红雪去找花满天,他道:“你不能去找大哥闹,等我状态好一些,他自己会放开我的。”

    傅红雪眼圈一红,不能理解地问:“他为什么这么对你?他不是你的家人吗?”

    花无谢笑了笑,解释道:“他是我的家人,他也是担心我。”

    傅红雪依旧是难以置信,但他忽然想起初见花无谢时,花无谢正在离家出走。

    那时,他问花无谢为什么要来边城。

    花无谢的回答是:“家里太闷了,就出来散散心。”

    他又问花无谢:“为什么会闷?你家里人对你不好吗?”

    花无谢的回答是:“家里人对我都太好了,对我管束特别严格,一点都不自由,所以才闷。”

    傅红雪当时根本不理解花无谢话里的意思——为什么家里人对他好,他反而不喜欢呢?现在想来,原来是这种用铁链锁起来的“好”吗?

    难道说,花花真正的困境,不是要帮他大哥打仗,而是他的家人吗?

    傅红雪眉头紧锁,忽然问,“花花,你跟我回斑衣教,好吗?”

    花无谢明亮的眼睛,安静地看着傅红雪,一时没说话。

    傅红雪有些窘迫地道:“斑衣教没什么钱,不过,如果你不想种果树,不想酿酒,我们还可以想别的方法,总归能赚钱的。”

    花无谢被傅红雪逗乐了,展颜一笑,“我的确不喜欢种果树,但喜欢酿酒,而且我知道葡萄酒怎么酿制。”

    傅红雪闻言松了口气,他掀开被子,拿起花无谢的左手,盯着那锁链研究起来,似乎是想立刻就放花无谢出来,带回斑衣教。花无谢再次反手握住他,认真道:“我可以跟你回斑衣教,但不是现在。小雪儿,你能等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