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又不想那么煽(qing),索(xing)又灌了一口酒,道:“那这次可要记得,把御鸟之术教会我才行。这个礼物,我真的好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瑾瑶,其实我想说……”古学斌抿了抿唇,又把苏瑾瑶拥紧了些,生怕她跑了似的,然后才道:“我想说,等你治好了皇祖母,我就求皇祖母赐婚好不好?让我名正言顺的娶了你吧。”

    苏瑾瑶万万没有想到,古学斌跑来和自己见面,设计了这么大的惊喜,还用这千年难得一见的金红色月亮作为背景陪衬,竟然是为了向自己求婚。

    她想过与古学斌长相厮守,想过嫁给他之后的甜蜜温馨,可是当他真的开口求婚,苏瑾瑶竟然慌了。

    刚刚喝下去的酒,仿佛变成了一团火,烧得她心口烦躁,不知道如何是好了。

    苏瑾瑶放心酒坛子,用手一个劲儿的顺自己的头发。感觉头皮都要扯疼了,又开始捻衣襟儿。她从来没有这么局促过,求婚不是应该很浪漫唯美的时刻吗?怎么现在她有种掉头就跑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瑾瑶,你还要考虑吗?这是个很好的机会。”古学斌拉过了苏瑾瑶的手,低头定定的看着她,让苏瑾瑶的眼神和自己对视,然后认真的道:“当初离开屏山村的时候我就说过,我会回来娶你的。现在你都等不及来到我(shēn)边了,我就不想再放你走。我实在忍受不了一个在京城,一个在远方的感觉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古学斌又道:“赫连天祁说的对,我有能力把你带在(shēn)边,我有能力给你最好的生活。而你,也坚强自立,绝不会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小女子。所以我相信,就算是我与你成亲,你与我比肩,你也不会害怕面对那一场纷争。你是我最好的贤内助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苏瑾瑶听到这里,突然间直言否定道: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古学斌眼中闪过一丝的受伤,道:“在屏山村的时候,你年纪还小,我也前路茫茫。如今,我连整个天下都能给你的时候,你却还是不肯嫁我?”

    最受伤的莫过于,我一无所有的时候,你愿意和我在一起;而我将要坐拥江山的时候,你却还要远离我。苏瑾瑶抽回了被古学斌紧握的手,摇摇头道:“真的还不是时候。你(shēn)边危险重重,我就不能暴露于人前。很多事(qing)你不能去做的,我可以替你完成。但如果我现在就站在你(shēn)边,谁来替你清君侧?”

    苏瑾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,他们两个是彼此最为信任的人。所以有些事(qing)古学斌不能直接出面去做的,苏瑾瑶就可以在暗中替他完成。

    再换句话说,最直白的表达就是:她甘愿做古学斌手里的一把刀,替他扫平一切障碍。原本就是杀手出(shēn)的她,也觉得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有时候更实用。

    而古学斌目前(shēn)份特殊,有敌人隐于暗处,他无能为力;有对立的一方站在明处,伺机而动;只要他稍有疏忽或是露出丁点的破绽,就会有或明、或暗的敌对一方跳出来,想要将古学斌置于死地。

    这就是朝廷势力,这就是宫闱纷争。苏瑾瑶就是因为有心去感受,有脑袋去思考,所以才要把这些(qing)况都考虑到。在这个非常时期,苏瑾瑶宁愿自己是古学斌在暗处的最后一道屏障。

    古学斌如此聪明,又岂能不懂苏瑾瑶的意思?

    古学斌长臂一伸,将苏瑾瑶紧紧地护在怀里,道:“天下江山不如红颜一笑。瑾瑶,我明白你要为我做什么,可是我不许、不愿你那样去做。我可以为你铺平一切路径,只要你喜欢,是在花径中漫步、还是在镜湖上泛舟都好。唯独不需要的就是替我去奔波忙碌,涉险的事(qing),一点点都不要你碰。”

    “傻瓜,不清除一切,你我如何安心在一起?”苏瑾瑶揉了揉古学斌的耳垂,重新倚在他的怀里,道:“这不全都是为了你,也是为了我自己。你知道我的心思有多大,所以不想早早的就把自己给困住了。就算是你给我的再多,总不及我自己得到的那样满足。”

    说完,苏瑾瑶重新执起酒坛子,灌下了一口酒,道:“说好了不醉不归的,你不肯喝,看来只有我一人醉了。”

    苏瑾瑶前一世空活了二十多年,她是组织里的一把刀,煞刃出鞘,所向披靡。但她也没有为自己活过,一切都是听命行事,直到她为了任务(shēn)死。